在这样强烈的求生欲望中,我妻结夏用手指撕扯着编织紧密的榻榻米,一点一点机械地塞进嘴巴里咀嚼吞咽着。
真难吃。
干涩、无味、坚实又锋利,割着口腔、喉咙与食道,沉甸甸地堆积在胃里,让那个萎缩的脏器变得犹如石块般坚硬。
但正是靠着这样根本称不上食物的枯草,我妻结夏积蓄了力量,忍受着粉身碎骨的痛苦,硬生生从那个对他而言早已过于狭小的金属牢笼之中挤了出来,一点点爬到座机前,拨打了求救电话。
“……拜托了、拜托了,谁都好,来救救我。”
“我想要活下去。”
比蚊蝇还要微弱,干哑到听不出男女老少,结夏所发出的声音连接线员都吓了一跳。
“请一定坚持住,我们现在已经派出救护车了!喂?喂?你还听得见吗?”
。
“醒了吗?”
是谁在说话?
我妻结夏微颤着睫毛,再一次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一身让人讨厌的警察制服。
只要看见这身制服,就意味着有坏事发生了。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不发一言。
没有得到回应的警察有些尴尬,但却不得不开口说,“一个星期前,在环山公路那边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中小型轿车因超速行驶在过弯处坠下山崖,事故造成一男一女两人死亡……经确认,他们就是你的养父母。”
要将这样残酷的事实跟小孩子讲,他们确实也难以开口,然而更加让人觉得情况复杂的是,根据医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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