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互相搀扶着进了屋。
当然,是鹤芳川的房间。
余时书被扶着坐在床边,鹤芳川转身去小柜子里翻找药粉,身后的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惨状,忽然笑了起来:“看来我娇生惯养的毛病是刻在骨子里了,就连到了这种时候,也娇贵得很,摔一跤都能摔成这样。”
“别说这种话,都是因为地上的石头太多了,明天我就清理掉。”鹤芳川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这是一个东家该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二十三枚铜板也不用尽责到这种份上吧。”余时书低声道,鹤芳川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回头看向他时,后者勾了勾唇角,露出一颗虎牙来:“我没说什么。”
“找到了。”鹤芳川手上拿着小白玉瓶子装着的药粉和一卷新的纱布,余时书忙道:“这就不用了吧,我也没伤得这么厉害吧?”
鹤芳川不由分说地利落为他处理了腰腹上的擦伤,最后将纱布打了个结,轻声道:“你有看清楚那个小偷长什么样吗?”
余时书正在钻研他打的那个结,闻言愣了愣:“记得,怎么了?”
“若我来画,你可能描述出来?”鹤芳川清洗了手上的药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了笔墨纸砚,刷的一下铺在桌子上,颇有架势道:“若这人被官府悬赏,说不定能赚一笔赏金,你觉得如何?”
余时书眼睛一亮,也忘了冷了,兴致勃勃凑过来,回忆着黑暗中小偷的模样长相,细细与鹤芳川说来,鹤芳川听一会儿就落笔几回,两人的脑袋不知何时凑在了一起,烛光下映出一片黑影来。
屋外朱顶雀低头叼住笼子门,往上一抬,两只鸟儿往外头一蹦,三两下就飞上了苍鹰所在的树枝,凑近它的大爪子边,作为妹妹的阿紫啾啾叽叽:“那人受了伤,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