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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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寻抬起眼皮，望着他，眼神如小鹿般晶亮，氤氲着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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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杯，喝完我送你回去。”谢咏撇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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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真的喝多了，卫寻一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季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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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到的时候入目便是这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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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充斥着烟味和酒味，一片乌烟瘴气，男人女人不清不楚地搂抱在一起，场面不堪入目，季霄脑袋嗡嗡发胀，立刻就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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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准备抬脚，他透过纱一般的烟雾，望见了那个近来一直困扰他、在他脑海里盘旋不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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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一惊，又一喜，两眼放光，三两步来到他身边，摁着卫寻的肩膀，“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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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卫寻没有反应，呆呆看着他，眼里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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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你是？”谢咏不动声色拍开季霄的手，把卫寻往自己方向带，动作之中透着一分不显山不露水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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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这才注意到卫寻身边还有一个人，正是那个经常到月光找卫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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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着，又瞧了瞧周遭的男女，最后看向卫寻面前已经空掉大半瓶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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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里人玩得多花，季霄早已见怪不怪，可是他想不到被包养的人居然有一天会变成卫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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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卫寻长得好，又缺钱缺到住在那样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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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看卫寻和这人相处得这么奇怪，这不就有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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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季霄一噎，千言万语汇到嘴边，可他仍不知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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