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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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的公寓也未能幸免，卫寻在用尽所有电子设备和充电宝的最后一丝电量后，彻底陷入与世隔绝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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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让我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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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的日子对卫寻而言并没有什么不适，他向来喜静，身处如墨的黑暗中，耳膜鼓噪着狂风的怒吼，雨点掷地有声——这一切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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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除了练琴以外，卫寻坐在窗边想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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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交替放映着一帧一帧的画面，记忆毫无章法地一幕幕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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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林珂和卫守平，想起了卫守平还没沾上赌，他们还很恩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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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一个同样昏暗的夜晚，他追随着悠远的琴声，迎着风，跑过长街，遇到了在月光下拉琴的邓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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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卫寻一直以为自己忘了，直到它们在这个雨夜里排着队一个接一个蹿进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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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衡几乎每天都要喝中药，一开始卫寻还嫌苦，趁他喝药时屏着呼吸，后来渐渐也觉得这股味道好闻了起来；他的嗓音和他的琴声一样动听，声音中仿佛含有镇静剂，练琴练到狂躁的卫寻总是能被他三言两语抚平情绪；他经常笑，笑起来时眉眼都跟着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沉闷的黑夜好似都活泼了起来；他的左手指腹布满着厚厚的茧，脖子和下巴都有常年夹琴而形成的淡红色痕迹，仅用一把弓和四个手指头，他就能奏出一首又一首美妙的乐曲，小时候的卫寻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差点还以为邓衡是天上来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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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画面忽地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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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卫寻在月光演出完，照例坐在台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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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在身后问他有没有看到一个打火机，他回过身，看见了季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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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竟有这样相近的两个人，卫寻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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