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被抽空了,整个人再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神情阴鸷得让人不太敢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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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把药给他的。”过了半晌,他说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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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心底却悚然一惊,她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这几天她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被老板弄死,但这一刻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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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艰难地咽了咽喉咙,硬着头皮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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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说服你帮他的?”孟鹤兮侧眸扫了身侧的秘书一眼,语气平静到甚至有些发冷,“是说自己活不成了,不想死在我面前,又说反正要死了,就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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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的瞳孔中闪过难以言喻的震惊,嘴巴微张。孟鹤兮不合时宜地笑了笑:“看来我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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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讪讪地闭上嘴。过了一会儿才苦笑道:“孟总 您真……您真了解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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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了解,他过得太苦了,被佟则为带回家之后,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 ,没有得到过自由,也没有人给他健康的、真正的爱,所以才让他长成了一个笨蛋,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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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给别人带来麻烦,怕连累别人,会这样做实在太正常了。可我还是忍不住怨他,我是别人吗?我以为他至少会依赖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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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孟鹤兮大概想了很久,也想得很痛苦,每个字都说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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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大概还是我当年实在不争气,让他觉得靠我不如靠自己吧。而且我也确实舍不得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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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他当替身、当容器,有人想折断他的翅膀将他变成笼中可供观赏的金丝雀,有人视他为权力争夺的战利品……没有人真正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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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暂了,短得不足以让他看清自己于他孟鹤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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