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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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现在连决定自己命运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问汤郁宁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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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一会儿，纪珩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抬起了他的下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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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真的很冷，如果放在五年前，纪珩会抓住那只手，笼在自己的手心，不断地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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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不可以，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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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看着纪珩，半晌，道：“签字吗，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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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的身子再次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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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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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拒绝我，”汤郁宁的手指缓缓地摩挲过纪珩的下颔，看着他眼尾的那颗泪痣，“因为你生来就是这样的命，你只配为了钱而低三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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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的唇色白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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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问：“我说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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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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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转过身去，“上来，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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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跟旁边的助理吩咐，“准备一份合同，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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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连忙道：“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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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站在原地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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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板看着都心急，推了他一把，“快去啊，等什么，一千万呢，你还不满足啊？你在万少那儿能挣多少，在汤少这边能挣多少，你自己掂量一下，赶紧去。”\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