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医院里的声音很吵杂，人来人往的，纪珩跪在那儿，清晰地听见汤郁宁说的话以后，慢慢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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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他抬起头，用那双略微空洞的眼睛，试图去望着汤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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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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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缓过来以后，让助理把纪珩手中的单子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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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蹲下身把纪珩手里的检查单拿了过来，递给汤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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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扫了一眼，将单子轻飘飘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这么点伤都要来检查，五年不见，你已经退步到这种程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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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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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汤郁宁淡漠的语气里带了点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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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撑着膝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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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的目光落在纪珩的脸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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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长的是一张人见人怜的脸蛋，低垂着眼睫的时候，尤其让人觉得心疼，可汤郁宁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怎样的表里不一。\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