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淡漠道：“裤子，也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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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的身子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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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咬着没有血色的唇，一点点地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单薄的一条裤子，之后就只剩下打底的了，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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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看着纪珩瘦削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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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第一次见，但五年后，不敢相信这具身体上竟然多了那么多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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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汤郁宁知道他没必要同情纪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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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寂静了很久，纪珩的黑发一直往下滴着水，他控制住不让身体发抖，觉得汤郁宁那么久没有说话，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于是他眼一闭，心一横，嗓音干涩地问道：“内裤……也要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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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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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有湿润的水汽，却是冰冷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