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来覆去，侧耳想去听汤郁宁的呼吸，却发现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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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怔怔地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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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控制不住自己，轻轻地爬上了汤郁宁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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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但纪珩现在看不见了，所以只能很轻很轻地去摸，不一会儿，就摸到了汤郁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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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感觉汤郁宁的手臂似乎放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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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把汤郁宁的手臂放回了被子里，又摸索着去检查别的地方。检查完以后，最后想去摸一摸汤郁宁的脸，看看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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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的手先是碰到了汤郁宁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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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上，摸到了汤郁宁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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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滑过了汤郁宁的喉结，再往上，便用双手捧住了汤郁宁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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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触碰到汤郁宁脸庞的时候，纪珩好像突然间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他怔然地跪在床上，无意识地开始用手指描摹汤郁宁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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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额头、到他的鼻梁、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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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东西，对于纪珩来说总是那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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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汤郁宁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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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描摹过的地方，都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来那样的形状和模样。他能够感受到，汤郁宁比五年前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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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梁更高了，眼窝更深了，整张脸似乎也少了少年的那种婴儿肥和稚气，完完全全清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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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半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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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突然也感觉到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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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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