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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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很久，纪珩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我可以去，但是汤少……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微微一顿，“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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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道：“你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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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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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腰间的手力气渐渐加重，汤郁宁又重复了一遍：“你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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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被汤郁宁的语气凶到了，纪珩的身子颤了颤，下意识就想说什么，却不想就在那一刻，汤郁宁突然拽着他的手腕站起身，“你可以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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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包厢里所有人都寂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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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感觉无数道目光灼灼地落在他身上，但更可怕的不是这些视线，而是汤郁宁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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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发抖到都要跪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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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对谁都不会卑微，对谁都不会害怕，只有汤郁宁……只要汤郁宁一发脾气，从小到大，他都会害怕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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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汤郁宁的病不能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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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他……他喜欢汤郁宁，所以汤郁宁一对他发脾气，他就会委屈得想哭，甚至没有任何给自己辩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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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感觉汤郁宁拽着他手腕的手力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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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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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把纪珩拽到自己身边，贴在他耳边的声音带着没有感情的冰凉，“你可以去，陪他上床，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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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片刻，“那就先来陪我吧，看看你懂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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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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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拽着纪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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