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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伸出手来握住纪珩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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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一抬手,就把汤郁宁的手挡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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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再因为这样而道歉,只是扶着栏杆,慢慢地、一步步地往台阶下。白色的背心早就被血浸染,血是别人的,脸上一大片的青紫,全都落在汤郁宁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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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纪珩今晚就挨了两次,一次是脸,一次是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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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站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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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紧,指节因为用力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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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助理拿着那份合同过来的时候,汤郁宁看向在台下一脸不爽的赵威中。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双指夹起一张卡牌,看了很久,最后递给了赵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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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威中不明所以,伸手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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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刻,汤郁宁的手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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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就缓缓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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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看着赵威中,声音带着凉意,“赶紧回去吧,告诉我爷爷,你监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这样对纪珩,是不是足够让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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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威中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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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道:“汤氏集团最后一项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你有兴趣也可以告诉我爷爷,之后我去哪里,或者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用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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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汤郁宁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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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风衣宽大,但不知为何,还是能透出脊背的单薄和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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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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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场外的风还是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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