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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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亦麟愣了愣，然后道：“纪珩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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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汤郁宁抬起眼，眼底微微一沉，“走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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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汤亦麟连忙道，“我跟他说，爷爷可能会来看你，他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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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没有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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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握着那条戒指项链，过了很久，又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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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汤郁宁把项链扔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想走就走吧，我也累了。”微微一顿，“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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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亦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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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对汤郁宁道：“哥，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天塌下来，还有你的嘴顶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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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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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汤亦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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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没有什么情绪，汤亦麟却立刻弹了起来，“我错了，哥，我什么都没说，我先走了。”跑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对汤郁宁道，“其实，纪珩可能也不是记恨你，只是太失望了……哥，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失望比记恨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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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汤亦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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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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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看着手背上新增的针孔，过了很久，他把针拔了，看着针孔上渐渐冒出的鲜血，自己抽了一张纸巾摁住，忍着眩晕起身，走到病房门口就觉得已经体力不支，缓了一会儿，才重新直起身，推开门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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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失望是什么，汤郁宁这么多年下来都厌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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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比他这五年来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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