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撑了撑自己的眼镜，“大概是吧。”顿了顿，捏起纪珩的下颔，“我跟你其实都是受虐狂，难道不是吗？如果你不是受虐狂，你早就跑了，离我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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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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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纪珩有些不甘又有些不开心，“你又怎么是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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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没有说话，看着纪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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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半晌，他抬起手，淡淡撩开纪珩额前的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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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受虐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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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养病的病床上，明明都痛不欲生了，却还始终坚持要活着，几次病危通知书下来，都靠他的意志撑了下来，医生都觉得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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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活着，至少要活着回来看一眼纪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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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都要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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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当时觉得，纪珩根本就不爱他，只是为了汤家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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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有很多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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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汤郁宁来说，当时活着就是很痛苦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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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愿意活着，何尝不是一种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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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诉你，”最后，汤郁宁握住了纪珩的手，淡淡道，“如果告诉你怎么让我成为一个受虐狂，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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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珩看着汤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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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郁宁很强硬地把自己的手指穿进纪珩的指缝间，跟纪珩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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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纪珩并没有用力握着汤郁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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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气很松，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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