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已经去送花了,肥料就放在后门,一小桶。打开来看了一下,猛地被熏一鼻子。这些肥料是布狄从附近集市买来的,一包两块钱,里面是草木灰和湿的羊粪,混在一起散发着阵阵酸臭的气味。
穿上围裙拖着胶桶就往小院子那边去了,布狄昨晚教过他要怎么打理那些体质娇贵的花,花比人重,他蹲在地上仔细地松完土除完杂草才用铲子一点点撒上肥。这小院子旁边就是一条排水沟,他顺手接水冲了一下桶底,还剩下一点点料,气味猛冲了三秒又快速沉寂下来。
刚准备起身就感到头顶有一阵风,一声刺耳的尖利的吱啦声,隔壁楼二楼的窗户打开了,窗开得很快,抖落的墙灰却颤颤巍巍的。
应绵透过那飘着的白灰看到一个男人的脸。
“能不能别那么早就捣鼓这些东西?知道你这行为多恶劣吗?”
应绵嗯了一声。
往周围扫了扫,确实就只有他一个人蹲在下面,但他好像没有在干很坏的事。
“喂!说的就是你学生,你就不能晚点再捣鼓你那屎尿玩意儿吗?”
“臭死了知道吗?”
他看清了那男人的表情,莫名凶恶。
“那只是肥料!”应绵小声反驳道,“不是很臭的。”何况离那么远,他只是站起身拉远接触直径那味道都消去了大半。
这人嗅觉真灵敏,像狗。
应绵一直以为这旁边是没人住的,毕竟门面实在寒酸。窗户和阳台全部破破烂烂,外围墙面潮湿发灰,久无人清理,锈蚀防盗网上放着的几盆盆栽也都枯死绝了,一副死气。窗户倒是一直开着,迎着刺骨冬风,晚上听不到任何动静。也许是这两天才住进来的,又或许是离开了很久才回来的人,应绵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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