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照片里妈妈的气色确实好了很多,她坐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手里抱着一只白毛小狗,背景的墙很白,只是房间容积狭窄,周围闷闷的,没有阳光照进来。
妈妈又换了一个住所。
跟这张照片一起寄过来的最后一张融化了的纸条上写着——书信如常,但暂时不需要寄东西过来了,有需要会再告知。
那边暂停了跟他的交易,应绵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不过这大半年,那边也都遵守承诺好好照顾了妈妈,他大概能安心一些。
不过心情并没有好起来。
埋头认认真真写完一本练习册之后,都入夜了,外面漆黑一片。应绵抻了抻腰肢,感觉整个人都打开了。把书本合上之后,他又移步到了窗边,看到对面房子三楼禁闭着的窗子。
他回来那么多天,一次都没见过方修塘。
看来方修塘的生活并不轻松,他服役时的那件事故在前不久才掀开血淋淋内幕一角,应绵看着那扇磨砂面的窗,就像一层迷雾一样模糊不清,他也朦胧地突然想到了什么,感染……
差点忘了温洵也被感染的事,只不过温洵接触传染源已经很久了,都没有任何异样,只能说他的体质真的很顽固,可是个连第一次分化热都能躲开的人,或许那感染根本不算什么。可真的就结束了吗?
一边是少年人有惊无险的成长,一边是诡异的病毒感染入侵,总感觉有种强烈的割裂感。心有不安。
应绵很想跟方修塘问个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把那些事连接起来的,又知不知道温洵的身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曾利用温洵身上的气味来做联结的线索,只为复原那桩事故的真相,两人已经好似一拍两散,但温洵一定还想知道方修塘对他难道就全只有利用吗?他有过真心吗?
应绵觉得自己的判断能力很差,迟迟没法有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