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是想说什么。
“在家多休息,有不舒服记得来医院。”犹豫之间,方修塘只对他说了句看似是关心的话,但这关心在这时出现得很不恰当,反而像诅咒。
“什么意思?”温洵难受起来。
“我闻不到你身上的气味了。”
“那我的身体是没事了吗?”虽然是这样问,但温洵的脸上并没有期待。
果然看到方修塘摇了摇头,方修塘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那是到了感染的成熟期。”
之后的几天方修塘顺利出院,回到了隔壁的房子住着,估计这次他又能定心一段时间,至少表面很安分,甚至还一本正经地叫人给换上了新的钢制保护门窗,融入到他那夸张的装修内里。
应绵依旧是无聊地数着他的假期,直到锅炉房宣告定季关闭,数以万计的员工都被强制迁往别的工厂,居所却仍固定在蝴蝶园,工作生活需要早晚往返奔波,马路上就总能看到身形不直,面容无色的人。但这几日阴雨下得少了,空气里的煤灰味消散无影,才感觉这冬天是彻底过去了,春天来了。
在这期间应绵跟着布狄叔叔去了一次花卉市场,春天正是鲜花开放爆发的时期。
其中一间鲜花分销处的老板和布狄叔叔合作了很久,第一次看到他带小孩过来,还给他剪了两株贵重的朱丽叶玫瑰。
将两株花放入漂亮的玻璃花瓶里,摆在窗前,微风吹拂,带来一丝花香气。他有时候会趴在窗户上,白色的云层漂浮着,掉下几缕阳光,拂在他脸侧。春天对他来说,是很好的季节。
后门书店每个周末都会开,但是值班的人经常会变,应绵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早时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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