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收银台上空空,墙上贴着的相片和一些写着联系人号码的便利贴布狄叔叔应该是小心收起来带走了。应绵走到隔间,眼看只有那面木墙还保留着,上面的刀子匕首都没少。
布狄叔叔跟着方修塘走了,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理由,肯定是说先搬到好一点的地方住,暂时也没觉察是应绵这边有问题。
应绵洗完澡上到二楼,感觉身体和心里都很累,明明什么也没做,就这样睡着了。
温洵提过的那个宴会在第二天晚上开始,就在他们一直住的那栋公寓。应绵还记着这事,想着要去赴约,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又回到二楼,在二楼那没多少有用空间的走廊里来回游荡了几圈。
在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不知道养了多久才养起来的一点活气褪没得干净。他表情淡淡地解开了一直束缚着脖子的针织围巾,接下来是那条更赘余的丝巾,那两道陈旧的淤痕就这样暴露在镜像中,有阵低沉的冷意,像到了如今才第一次接触到冷空气一样,他紧促地瑟缩了一下。
好像又回到了刚来这里的时候。只在卫生间停留了一会儿又径直回到房间,拉开书包拉链,塞了几件衣服进去,又打开书桌抽屉把里面有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了进去。
到了晚上出门的时候却没带上那书包,只捧着一个很小的礼物盒子,独自坐上了去往市区方向的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