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夜全部被冻死。”
“你怎么……”
你怎么没死,你怎么逃过一劫,方修塘就没差将这阴恻恻的话吐出。应绵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按他调查过的事,这人有着最深沉最坚硬的内心,眼下连他那藏着尖刺的试探都无动于衷了。
应绵停下咀嚼的动作,看向他,话锋引向别处,“你知道吗?我知道你在痛苦什么。”
方修塘神情怔愣了一瞬,应绵和温洵不同,温洵有着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好心肠,应绵却出生在这样的地方,一个不知道何时松开看顾,全部人就会无声死去的地方。只倚靠那热气取暖,却是暖的极暖,冷的又极冷,他更能明白应绵要付出许多心思才能脱身。
多年前应绵靠着那寄送地图的交易和妈妈离开了这里,不久之后这里的人就全死了,说其中没有猫腻是不可能的。他是怎么操作的,又怎么罔顾人命,这些疑问充满沉重。眼前应绵却毫不遮掩他一早就知情的真相,他的这份坦荡让方修塘有了些疑问。
“你说我在痛苦什么?”方修塘轻声问他。
“你觉得你害死了你的队员。”应绵说,“当然只是那一个。”
方修塘表情变了,“谁告诉你的?”
应绵低着头把果核包在纸巾里,眉眼平和,看这副样子根本看不出是在讲什么过激的事。
“没人告诉我。”应绵说,“你不用紧张,没什么事大不了的。”
方修塘越看他越觉得他跟以前不同,“回到你老家,你返璞归真了是吗?”
“我知道他们都要死。”应绵说,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讲不是很紧要的事,“这里每年都会死人,本来就只有几百个人,新生儿长不大,年长的人通常也活不过五十岁,一次气候变化就能杀害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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