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乱如麻。他茫然地皱起眉,抬手抚住了额头,似乎在一场迷雾里徘徊。
白简倒了一杯冰水,递到乔溯唇边。他留意到乔溯面前的酒杯空了,暗自惊讶于乔溯的酒量居然这么差,全然没有怀疑其他。
“要不先去休息吧?”
“不用,已经好多了。”乔溯握住冰水,眼神确实逐渐恢复清明,他怀疑白简身上的信息素不太对劲,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作为标记关系,如果白简对他刻意释放某种信息素,他是可以区别的。问题就在于,白简根本没有这么做。
这时,王寻的演奏一曲结束,大家纷纷鼓掌。
王寻唱得口干舌燥,便坐下来小憩片刻。那把吉他就放在椅子旁,在白简眼前晃悠。
周遭树叶忽而沙沙作响,夜风呼啸,是暴风雨的前兆。但距离录制结束,还有一小段时间。
唐导打了个手势,示意继续。
“王寻要不你再弹一个吧?”有嘉宾提议,“这免费的演唱会,我可得蹭个够。”
“去你的,”王寻嗔怪,“生产队的驴都得吃饭,我还饿着呢!”
白简见吉他无人使用,心便痒起来,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王寻,我能借用一下你的吉他吗?”
“你也会弹?”王寻诧异地放下筷子。
“嗯。”白简谦虚道,“学过一些皮毛”
他接过吉他,熟练地架在大腿上,另一只腿随意地伸展着。他低着眸,睫毛承载起刚落下的月光,轻轻拨弄琴弦。
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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