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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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果吗？”陈遇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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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毕竟小，没到特别严重的地步。差不多半年，跟他说十句能有那么一两句是有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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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别人的意思，就是得转换成他能明白的说法。比如我想上厕所，就得跟他说我要嘘嘘，他明白后就算一个人在外边呆久一点也不会吵。那会他爱看什么山林小猎人，我就老和他说我要出去打猎我不能带着他，说了个把月，他有天突然回了我一个‘好’，还让我小心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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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安惊喜地“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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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就花了点时间带他熟悉福利院去了。”宋清野说，“那学期正好课少，我每天拉他去福利院遛遛。开始他只肯在那儿坐个十来分钟，哪儿都不去，什么也不干，就在门口坐着。慢慢的，能在那呆半天了，偶尔还会和别的小孩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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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三个月，博士姐姐觉得可以试试脱离了。于是我告诉他我要出门打长毛象，得一天后再来接他，他同意了，我就放他在福利院住了一晚，然后一天天加，越来越长。现在只要定期去看看他就好，没出现过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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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野说得很轻巧，但陈遇安知道，这个时间不是那么好花的。这么些年，宋清野大概就因为这声“哥哥”，默默地负担了很多额外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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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陈遇安不相信有人只凭借善良就能做到如此地步。犹豫片刻，仗着给这人交过自己的老底，他把心中疑虑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对那个小孩这么……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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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野不假思索：“看他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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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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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安试探性地多追问了一句：“应该不止因为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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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野手指敲起方向盘，七八下后他反问道：“你真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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