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马路,经过一个街口便到了中医附一,酷酷的宋妈妈工作的地儿。再往前走点的那片老房子是医院的家属区,宋清野就住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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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安晃过神,看看时间,快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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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到这了,你回家吧,也不早了。”陈遇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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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到这了,你不送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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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安没什么办法地笑了,“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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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又走了七八分钟,宋清野停在了小区深处的一个门口。陈遇安借着路灯认了认,七栋一单元,一小汪喷泉的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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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宋清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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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安点点头,“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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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野没转身,眸子也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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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陈遇安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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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宁静中,宋清野的嗓音变得像在念枕边故事,“刚刚你一直走神,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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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遇安张张嘴,没吱声,他有点惊讶宋清野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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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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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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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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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野轻轻扬着的尾音把陈遇安拨弄得有些忐忑,他咽咽喉咙,强迫自己直视从来都坦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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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在想,你……”他的手指渐渐蜷紧,“你真的,不怕我会让你吃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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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野颦颦眉,“哪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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