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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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蒋浔之抬头看她，眼神里流露出自责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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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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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午她来送药的时候，蒋浔之指着自己下巴上长出的一层浅浅胡茬，问她借剃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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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这样的东西。”护士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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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片呢？或者——”蒋浔之看她精致细长的眉毛，“眉刀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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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略显疲怠，他眼神迷惘，形同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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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是不忍：“不能告诉别人。”精神病院不能出现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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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下巴上的那层短小的胡茬消失了，但那张脸却没有更显生机，反而愈发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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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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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一如既往地冰冷，蒋浔之躺在狭窄的床上，脑门上贴了电极片，医生说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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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往常许多次一样，配合地闭上眼睛，有个很粗的针头扎进他的手臂，一点点把配好的麻药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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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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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十几分钟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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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他坐在轮椅上，对面洁白的墙上写着“清醒区”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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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我们回病房吧。”护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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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沈？”蒋浔之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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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微笑着点点头，病人刚做完治疗的时候会忘记一些事情，这正是电疗的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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