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在哭,却先安慰起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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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开口很沙哑地说,“我去办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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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陈九很安静地奔波在医院这个他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办理手续,联系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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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没什么亲戚,最后的告别仪式也非常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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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萧和陆沅也来了,告别仪式就在殡仪馆很小的一个厅里举办的,我看着躺在那里的奶奶,脑子里全是那个温和慈祥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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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只有当你真的体会到的时候,才能切身感受到这句话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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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着陈九坐着租的小客车回家,陈九走在最前面抱着骨灰盒,这是我看过的所有陈九的背影里,最无助最痛苦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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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陈九抱着骨灰盒在奶奶的房间里坐了一个晚上,我们隔着一道门,他在门里,我在门外,我知道他需要空间好好的独处,所以没有去打扰他。\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