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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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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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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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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害怕吗?”见我不答,他又说,“哥哥不怕,爸爸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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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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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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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我不耐地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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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拉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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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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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腻歪的要求,这小孩可真够自来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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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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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那热乎的小手抓紧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话多、自来熟的毛病倒是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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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一个奇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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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仪式一切从简,告别厅里很安静,那一刻我脑子里好像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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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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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坛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护工王叔说,“余先生生前交代,由外甥代替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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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大概是一个父亲最后的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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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骨灰盒,人死了,便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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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落叶归根,但舅舅的墓园选在了江州,我想也许是因为这是他最后任职的地方,是他仕途的巅峰,又或许清江是罪恶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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