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和瞿川同款的工装裤,在垫子上躺得很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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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整到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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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触落到身上的时候是冷的,像滑腻的蛇吐着信子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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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晗把草稿发给他看过,青苔般潮湿的绿色在胸腹处爬行,越勒越紧,逐渐合拢攻势,密密麻麻攀附上海妖白皙的脖颈。死亡让它更为修长。蛊惑懵懂人类时不住滑动的喉结蒙上青灰,涓涓流着血。藻类舔舐伤口,扭动着撕开更大的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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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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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澄躺在那里,觉得身处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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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要求那日瞿川问他:“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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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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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海水中拍一组视频,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动作,只要躺在礁石上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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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里的海……”瞿川看着他,眼睛好像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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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澄笑,“过年不就是在海边,我们还去过礁石,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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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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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晗提醒他,“不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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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肘蹭到了颜料,眼神比刀锋更利,“陆渊澄,专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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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画错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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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客厅的瞿川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冷吗?要不要开暖空调。”\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