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很矫情,可白清淮不得不承认,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孤独的,好朋友不在同一座城市,话只能往心里憋。
回到家里,大多数时候因为自由而舒坦,可某些片刻,还是觉得空荡荡的,身边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
想要寻求一种羁绊,可无论向前走了多少步,到最后一刻总会选择当逃兵,拒绝别人完全进入到他的生活里。
而现在,他和祁复结了婚,祁复有时候呆呆的,有时候又非常的啰嗦,比如让他早睡能念叨到他无奈妥协。
很奇怪,在祁复身上发生的荒谬事不算少,但白清淮却觉得他是可靠的。
“我弟弟叫白琢。”
他很想白琢,却很少对人提起他,也许是这个怀抱给了他安全感,也许是在凌晨四点半失去了困意,他难得有了倾诉欲,对祁复讲起车祸那一天,“他去世的时候才十五岁,还没有分化,我们连他是什么第二性别都不知道。”
“他学习成绩优异,长得又俊俏,性格开朗,有很多朋友,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会有个很美好的未来……”
谁能想到,死亡比未来先来。
卧室里开着一盏小夜灯,祁复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白清淮神情里展露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