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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景想,当年她的夫君檀修敬病逝,珩儿也是如此,将自己关在房中,过了好久,才在阿敬灵前待着,那会珩儿年纪尚幼,便承丧父之痛,珩儿同小陆也有所不同,小陆自幼缺失亲家母长伴,跟着父亲好容易得胜归来,还没到整年头,亲家公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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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当长辈的,该多担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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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意殆尽,平山居显露初貌,早风过晨,似有一人身躺在摇椅上,纹丝不动,手搭在另一把摇椅柄上,轻轻晃着它‘吱呀吱呀’作响,定睛一看两把摇椅上都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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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寂然,无一人值守,屋内白烛干涸,淡淡绸白就着窗格落在地上,照着顺着床榻外木阶不动如山坐着的男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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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双手扣在脚腕前,手中捏着那两枚绿玉佩,下巴磕在收回的双膝上,瞳孔滞着,视线茫然,朝前不知看向何处,脸上泪痕纵有干涸,却抵不过又被眼角涌出的泪花填满,那束在白玉冠中的发丝略微凌乱,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身边是他昨夜要来的一个火盆,里头烧过的灰烬是他昨夜烧掉的后两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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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留给他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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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信上写:见信如晤,思子无双。父亲有一事心藏许久,思绪万千,不知从何下口跟我的来圆儿说起,特书信一封,虽不知何时父亲才能让我的孩儿知晓真相,但为父相信,来圆儿定有收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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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有一子名来好,打出生便跟父征战,奈何来好生下虽健康,到底经不起奔波折腾,一病不起,军医束手无策,那会儿父正攻下北冥丽州城,将士占领城池之际,父着急赶回军营得见性命垂危的我儿,路上捡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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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母,在圣上同我,接北冥及时救济时,有见过,是丽州郡守,南祈与北冥的丽州城之战,事急从权,你的父亲守城,原本我有意让你父亲归属,谁知将有忠无归期,我亲眼看着你父亲宁死不屈,死在城外,你的母亲生你刚足月,身子骨虚弱,许是怕人多眼杂,独自抱着你逃出生天,却死在城外几里,被放在草丛中的你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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