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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昭侧身朝里躺着,他将她的手往他心口处带,“厌珩儿所厌,喜珩儿所喜。”但凡与檀允珩有关的好坏,他都义无反顾跟她站在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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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珩儿突然问此话究竟何意,却照实说,以前在外领兵那会儿,他不懂为何那些将士一提自个妻子,眉眼总是散不去的霞笑,今缘知晓,竟是这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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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处,檀允珩的手腕被抓着,隔着薄薄衣料,她手心抵在强有力的心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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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问,她一向知道他不讨厌什么,心中还是一叹,陆简昭要当真知道她的身份,也会站在她这边的,但她也不会小瞧‘身份悬殊’四字,况且中间隔了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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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出征即胜利的将军之子,一个是承着将军胜利果实的战败国公主,北冥战败是陆候伟绩起始,单想想也知这二人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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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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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她得母亲庇佑,在偌大的都城内,展于天翱翔,甚至出身如浮云,养恩乃情致,父亲过世那段日子,多有午夜梦回,她总抱着被子躲在床角,将头蒙在被褥里,安安静静地苦上一通,再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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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她有意识自己不能这般下去,她还有悉心照料她的母亲,和爱她的人在身边,正如父亲所说,人生了眼耳,是拿来感知的,极度悲伤时,神思不过徒劳,言行才是前路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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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同年参加科举,入了司昭府,她逐渐被司昭府的琐事,和徐鸿越不间断的在府上给她趁夜授学,身心俱疲,托福每夜都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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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母亲和舅舅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世,还会请她父亲入公主府,给她诊治吗,她想是不会的,舅舅当真知晓,也会将她和父亲杀之后快的,本就战败,后有欺君,北冥恐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