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锦一时间没能回神,待到神色回转,忙撇脸抹去眼角和脸颊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干,就从袖袋掏出难得一用的手帕,捂住双目。
清语顿时难过极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戳人肺管子心窝子。
但有些事情,被家人保护得太好的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兄长的未婚妻却有可能知道。
清语觉得心里揪得难受,眼睛酸酸的,强装出没事人的样子,拿过贺安锦的帕子帮她擦拭眼泪,温声问:“姐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一向爽朗坚强的贺安锦,泪如雨下,止也止不住,“只是想到了远方的故人。”
“姐姐莫哭。三爷全天下哪里都能去得,你若想见故人,我让三爷帮你。”
“去不了。”贺安锦难得的心里防线崩塌,溃不成军,“不在了。已经不在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就遭遇了意外。”
那时候的少年郎,重回闽地探望他们,还特意避开贺家人叫她出去,偷偷摸摸拿出一对镯子,就是这般的样子。还说,是妹妹帮他挑选的,好看的紧,正配她。
她那时候还口中嫌弃,说这样小巧精致的丁香,配他口中娇滴滴的妹妹还差不多,哪里配得上她这个战场杀敌的女将?
实际上不知道多欢喜,夜晚常常一个人悄悄拿出来看,暗自想着,若是两人成亲,一起在草原策马驰骋,该是多美的一件事。
可是再没有了。
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她牵挂的那个人。
贺安锦绷不住,伏在知瑜的肩上嚎啕大哭。
清语安慰着她却又不得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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