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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你说我娘说得对不对!”紫衣少年见自己辩不过便想拉上夫子,却不想季夫子此刻仍在思考。
“就是啊!哪有女子做营生,干差事的?那是男子无用。我爹说了,我以后要做大学问,当大官,娶贤惠夫人为我生儿育女。”
李瑶看向这个满脸憧憬的少年,突然悟了,她说:“我知道为什么女子只能呆在家中了,正是因为你这样的男子太多了,你这样的父亲太多了,你这样的官太多了。”世间男子皆想困住女子,想把她们留在家里,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升官发财娶媳妇,一代一代又一代。
当然这只是李瑶目前的领悟,但她仍不明白,女子明明可以为国家为百姓创造远超过其在家庭中的财富和贡献,为何仍要把她们拘家中?
“李瑶,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叫我这样的男子,你不是男子么?你到底怎么敢的,上书院第一天便发表如此……怪异的言论,夫子你快把她赶出去,她是怪物是异类。”眼见被辩得哑口无言,少年立马不干了,他那受过这般委屈,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他不明白李瑶这个新来的嘴巴怎么这么厉害,她说得这些真是一个六岁少年能说的吗?他怎么听不懂,又无法辩驳。
娘,书院太可怕,他要收拾包袱回家。
“好了!”季夫子把手里的书放下,越发欣赏自己新收的这个名唤李瑶的弟子,关门做学问,出门悟人生,她观察很仔细,那些细小的、人们习以为常的原来如此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