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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若是敌军不守诺言,幽州也只是下一个济州罢了。
“对。”李瑶颔首:“从知道赵钊通敌叛国之日起,我便有所怀疑,那日,我被王副将压入牢中时,便与一队押送粮草的死囚擦肩而过,包括王副将也不知道,这批粮食运往何处,我想这绝不可能是送往济州,便让王副将去查了一下。果然,这批粮草被运送至北境大雪覆盖的山谷中,粮食送到,死囚就地斩杀,剩余官兵撤离。那批山谷中的粮草可不就是送给敌军的。”
“赵钊,我该说他天真呢,还是说他胆大呢!待那帮蛮子长驱直入,他赵钊真能做皇帝么?”柳平莹知晓赵钊虽心比天高,却无半分谋略,这般费劲心机通敌叛国,也不知道到时真能如愿以偿么?
“不,他想做的从来不是皇帝,他也知道自己做不了皇帝,他想做大官,想封侯拜相,想在文臣之上,他向往番邦异族武力至上的晋升规则,所以他把外族迎进来,让他们坐上那至尊之位,迎来他想要的重武轻文。”
“什么?竟是因为这样,可他所有的路都是靠我爹一个文官,他到底那来的委屈,觉得朝廷对他不公?我都从未喊为委屈。”柳平莹无法理解,甚至想笑。
若论不公,最该喊冤叫屈的是她们女子才对,凭什么她从小就要被要求做大家闺秀,前半生追寻良人,后半生生儿育女。她也想舞刀弄枪、沙场征战,凭什么她要在后院等着丈夫为她挣个诰命,她也想科举及第平步青云,凭什么赵钊有今日全靠她柳家,却仍觉得自己是她的天。
他一个轻轻松松得到一切的男子凭什么谈论公平,把这天下至少一半还给她们女子才是真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