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回到了手中木偶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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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木偶人十分精致,身着华美衣裳,眉目宛然,顾盼神飞;而如今衣衫沾染了灰尘,四肢残缺,失去了灵识,五官也不再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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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既然是修复,首先便是要重做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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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寻了截树枝,比划着折成三段,用来做木偶人缺失的两条腿和一只手。折好之后,取出匕首就着火光细细刻削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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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尘就抱膝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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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万籁俱寂,只余木柴燃烧的轻微“劈啪”声。火光跃动,点点迸溅的火星如一只只蹁跹的蝶,落在地上,栖成灰白的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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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人关节灵活,四肢零件众多,林清削凿了半天,才堪堪做出一段上臂的雏形来。他轻轻舒了口气,正打算抖一抖身上木屑,忽觉左臂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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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尘靠在他的手臂上,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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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动作一顿,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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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在臂膀上的脑袋很轻,从自己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顶,小小的脊背因为这个别扭的姿势而稍稍弯曲,看起来不太舒服。林清用另一只手扶上去,左臂慢慢挪动抽离,想让林玄尘仰躺到怀中,睡得更舒服点儿。哪知刚一动,林玄尘眉头就皱了起来,发出一声模糊的梦呓,随后双手一抬,牢牢抱住了林清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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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不敢再动,脊背和胳膊维持一个姿势,整个人定成一尊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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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僵持了不知多久,林清料想小家伙应该睡熟了,再度想要动作,忽觉有温热的液体透过衣袖渗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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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尘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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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哭得如此无声无息,仿佛就连泪水也不敢惊扰别人,只在黑暗中慢慢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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