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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让两人噤声的那小童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开口,道:“什么半步飞升?我听师父说,掌门修为已经到了飞升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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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他为什么还不飞升成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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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掌门留在这里,是为了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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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低声说着话,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落霜居,山下,重峦殿宇间次第亮起灯火,宛如一条灯河,蜿蜒笼罩着整个天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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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霜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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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尘端坐于书案前,双目微垂,正在执笔画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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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人物眉目已成型,是个少年人的模样,眉眼含笑,顾盼神飞,眸间神采清若溪流。林玄尘一笔笔勾勒着,带着万万分的细致和耐心,目光柔软,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幅画,而是自己的情人站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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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静谧,画作也逐渐完成,林玄尘正打算最后一笔收尾,忽然间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心跳错漏了一拍,手一抖,一滴墨汁滴在了少年的衣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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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尘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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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口中的“飞升仙人”此刻竟似站也站不稳了,他踉跄着向外走去,一路上带翻了桌案,踢倒了木椅,最后跌跌撞撞来到门口,却又生怯似的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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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梨树下站着的少年听到声响,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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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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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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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峰的别院内,林清听闻自己已耗尽五十八年的寿命后,问了千机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问题:“这一世的林玄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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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卜算一番后告诉他:“林玄尘会在一千年后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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