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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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苏醒，他的记忆一片荒芜时常困倦陷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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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梦境醒来，便是他离记忆再进一步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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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困倦感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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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景斯言的声音沙哑干涩，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也只剩潦草的几个字：“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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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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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弑神日的围剿，记得众人的叛离，记得万鬼噬骨之痛，或许也记得……曾经若紫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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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走进了这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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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切重演，看着那些伤口被反复鲜血淋漓地撕开，看着若紫再次无可挽回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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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连阙只是站起身，在他万般情绪的目光下扯了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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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你也不需要再伪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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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阙叹息道：“如果你想要的真的是神明的位置，这样的愿望百年前你就可以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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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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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斯言的沉默与众人的揣测中，晏知微额角的青筋暴起：“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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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百年前他就可以成为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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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阙看向晏知微，染血的手抚过长镰：“因为百年前曾经有人闯过了十九层……你猜这个人是谁，他许下的愿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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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晏知微否认着连阙的话，攥紧成拳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慌：“如果通过了十九层，他不可能会再受到规则的影响分裂出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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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只有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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