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玘端起茶盏却又不喝,只捏着茶盖心不在焉地拂去浮在上面的茶沫子,两眼透过敞开着的窗户盯着街上的情形。
茶盏里氤氲的热气升起,又渐渐散开。
茶水很快变凉。
李泰怕容玘喝了这茶不受用,忙又吩咐茶楼的伙计再端一壶热茶过来。
容玘视若无睹,碟子里的点心和果子分毫未动。
这一盯就盯了两个时辰,只等到一抹暮色通过窗户透进来。
李泰在一旁站得腿酸,用余光偷瞧容玘,思绪纷乱。
殿下实在是闲得慌,江州的疫情才控制住,先前殿下又先斩后奏地严惩了恶意散布谣言的陈笙,找出了勾结药商的官府,还揪出了对殿下下//毒的黄知府,整顿了江州的官员。
无论是为了哪一桩,论理殿下都该早些回京述职才是。
殿下不急着启程回京便也罢了,竟还来了湖州,悠哉游哉地坐在茶楼里喝茶,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怎么瞧都不像是在做什么要紧事。
李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容玘,见他自进了茶楼后就一直平静无波的面容突然波澜闪动,心念一动,悄悄朝窗户挪近了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刚好瞧见叶林从仁安堂里走了出来。
这人他几个时辰前才见过,此人便是楚大夫的夫君,楚大夫女儿的父亲。
李泰心下了然,方才想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都有了答案。
难怪殿下要来仁安堂对面的茶楼里坐坐,还特意要了个窗户对着仁安堂的雅间。
合着喝茶是假,暗中观察楚大夫的夫君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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