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孤自有考量。”
李泰见他执意如此,心下不忍,想着近来容玘日日夜夜都在忙着雕刻玉器,又不确定陆神医给的药丸是否会闹出什么病痛来,禁不住劝道:“殿下,这雕刻的活儿太伤眼,这会儿夜已深了,烛火总不如日光亮堂,您仔细伤了眼睛,不若明儿再做罢。”
容玘扯开唇角笑了笑:“送东西,总该有点诚意。”
他是真心想要送一份礼物给明熙,前几年他错过了明熙的生辰日,好在今岁刚好赶上。
从前他虽则也送过一些东西给明熙,可那些都是他吩咐下人去准备的,他自己并不曾在礼物上花过半分心思。
当初明熙想要送给皇祖母的那个药枕,不也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么?
她能为了他做这些,他亦可以。
容玘用指腹轻轻拂过手中那支尚未完全成型的簪子,思绪渐渐飘远。
那年他和明熙成亲,他知自己对她存了利用之心,婚事也操办得过于从简,心里觉着有些愧对她,于是他在新婚的次日,送了一支名贵的簪子给明熙。
明熙似是很喜欢他送的那支簪子,他把发簪簪进她盘起的乌发中时,她声音里溢出的欣喜之意,他至今都还记得。
他们成亲三载,她一直都小心地珍藏着他送她的那支发簪,却鲜少见她戴过,他知道,她是舍不得戴。
等发簪刻好了,他就把簪子给她送去,他还要跟她说,不必再心疼之前他送她的那支发簪,她想戴,就戴,不喜欢了也无甚要紧,他还可以送她许多。
李泰想说句什么又无从劝起,给容玘换了杯热茶,又垂首退了出去。
容玘捧起茶盏抿了口茶去去困意,又拿起才刻了一半的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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