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仅此而已。
他竟笑了起来,唇边的点点苦涩已然变成了愉悦:“明熙,你终于愿意跟我‘你我’相称了。”
***
楚明熙自己都不记得她是如何回的屋里,看着下人们端着托盘进屋摆了饭,耳中听到忍冬叫惠昭坐下吃饭。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忍冬服侍惠昭洗漱过后,又抱着已困倦地睁不开眼睛的惠昭到了床上,替惠昭掖了掖被子,劝楚明熙也早些安置,便又去了外间值夜。
夜色深沉,眼看着已近子时,楚明熙依旧毫无睡意。
她想起白日里容玘写的对联,忽而想起一事,轻轻撩起细纱帘帐走下了床。
她拿出她离京那日容玘递给她的那个药匣子,抱着匣子来到桌前坐下,将其打开,从里头取出容玘塞在药匣子里的那封书信。
离开京城时,她一心想着快刀斩乱麻,跟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是以他写给她的这封书信,她只匆匆瞧了一遍便塞回匣子里没再打开看过。
今夜看了这封信后,她方觉自己忽略了太多东西。
早在书写这封信的时候,容玘的字迹已远不如先前那般工整,她到底跟他在南边住了三年,从前他字迹如何,她都是亲眼见过的。
她双目低垂,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原来那日他匆匆赶来给她送行的时候,他的眼睛便已经不大好了。
他一个字都没跟她提起,只将他从陆神医那里要来的药丸塞到了她的手中,那会儿她不愿吃那些药,从未想过药匣子里的药丸都是他用自己的康健换来的。
她以为她早已不在意他这个人、不在乎有关他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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