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夏。
去南城的前夜下了一场大雨,泥地混合着雨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湿漉漉的,打湿了整个夏末。
忽大忽小的对话声似是落入了厚重玻璃罐里,被压瘪成嗡嗡声,汗水混合烟草味充斥在车厢里,闷热潮湿的天气黏得整个人昏昏沉沉。
沈唤笛压下胸前的背包,直着身子伸手去开推车窗,在触及的那一刻被前座的人反推了一把。差点伤到手。
话还未说出口,便听见前面的人呕吐不止,难闻的味道弥漫又在不断吹进的晨风里消弭。
她收回了手,打消了计较的念头。
继续斜靠在座椅上,身子随着山间泥路摇摇晃晃,看着野枝绿叶不停刮过车窗,缝隙中偶尔跳出远处的绵延大山。
“…前天沈光祖十岁生日,388元的标准,二十桌,也不知要收几个月的废品才赚得到。”邻座的沈朝笛一边翻白眼一边碎碎念,“腆着脸让你在厨房洗碗,就为了省两百块。”
“你就是太乖了,趁着我不在家,那小鬼头居然连蛋糕都不分你,还好出发前我抓着他修理一顿。”
“沈自强也真是好笑。”
她鼻音微颤,骂了一句脏话。
“就因为一百块的报名费没让你去考南城中学。”她开始解开手中打结的耳机线,“好在你自己争气,高二考上了,挺好。你不比梁晓霜差,不过晚进去一年,区别不大。”
区别不大?
两者的差距是无法衡量的。
若非有一个量法。
人生是一条必须要渡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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