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重踩了男人的脚。
在男人变脸前,果断伸手拉着林郁野的手腕踩在通行绿灯的最后三秒前往对面街道奔跑而去。
踩过明黄近光灯影,弹奏斑马路线的钢琴键。
她拉着他的手, 不停歇地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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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冬季的风咬人, 元旦还未到便已然冷得如西伯利亚。
她的耳朵已隐隐作痛, 零八年生的冻疮悄然复生, 同身上无数的伤疤一样,又痒又痛。
她怕冷,但更怕农忙时的水稻叶割腿。
无端地神游, 目之所及中万家灯火一盏盏,光晕掠过后退的街景,细汗渗在额间,马尾飞旋,她仿若在飞。
可是不知何时。
单向抓着的手已经变成牵手。
好像就在一家兰州拉面店前,又好像在拐角处的沙县小吃店面前,那刻他轻易用力一拉,温热的掌心覆盖上她的掌心。
掌纹相印,延长出一条无形的、极细的、轻飘飘的连接彼此的红线。
那瞬间,她的感官如同不断靠近又不断后撤的街景和人们那样,被放大无数倍又被缩小无数倍,呼吸声里一跳一顿的,是她的心跳声。
电流感随着相握之处传来,麻木了她的四肢,令她的手动弹不得,似稍有动作便会让少年放开手。
她不敢相信,也不敢松手。
含胭脸颊已不知是寒风的杰作还是林郁野的杰作。
最后步履渐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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