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源自血脉的暴风雪和陌生路人的打量。
谩骂声接踵而至,沈唤笛动了动眼珠子。
看向了一身灰色的女人。
潘丽是很典型的被剥削的中年妇女,她们当家前受孝道压迫,当家后受丈夫压迫。
勤勤恳恳地表演着自己的悲情剧本,从一而终地保持自己的悲苦人设。
并且对劝慰自己的人表示不屑,侃侃而谈着生儿子的秘诀,仿若有了儿子就是一切底气的资本,甚至会瞧不起只有女儿的人。而后,耗尽一切心血只为了儿子成才成人,苦苦不得法,却怨天怨地。
对同为女性的女儿表以鄙夷,势必要拉女儿下水,共沉沦在这场巨大的父系社会里,乐此不疲地当一个帮凶。
最后,她们坚信自己是最苦难的人。
骂完了吗?
沈唤笛动了动嘴唇,麻木的眼神里透出疲惫。
这刻,她既想死,又想去巴黎*。
“妈,对不起,我错了。”沈唤笛很擅长饱含悔意的哭腔认错,“我会帮着弟弟。”
从裤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八百块钱,“这是我期中的奖学金,不多,先给弟弟用。”
潘丽也利落接下,恶狠狠地埋怨:“怎么不早点给。”
沈唤笛麻木地撒谎道:“我这回考得不错,您先让我继续读书,等期末考到第一名,我就去和学校谈条件。弟弟不是还有一年半吗?您放心,到时候我定帮弟弟想办法。”
“跑?我能跑哪去?我不是姐姐不是吗?”
又分外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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