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哪?”
沈唤笛呼着气儿,眼皮垂着,眼睛盯着冒出的白雾像是要盯出个洞来,绯红脸颊分不清是羊绒围巾暖的还是害羞导致的。
喉咙像是被绒毛给塞呛了,痒痒又麻麻的,口袋里的手抓着内袋布拧出了花,汗涔涔的。
“就学校南区体育场后面那条巷子。”
“噢,长安饭馆那条路?”
“嗯。”
林郁野后撤一小步,保持了点距离,但不愿太远,直到自己黑色羽绒服嘭起的袖边擦着她的袖边才罢休。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想黏人。
两人并排走着,夜色重重,厚重的云飘不动,懒散地躺在夜空里,看不清一颗星子,绰绰的路灯一节闪着一节灭着,只有招牌散着微弱的光指点着来路。
抬头望去尽头,上个月新建的摩天轮闪着灯,看着似挺近,但林郁野知道,中间隔着一条河。
那边是经开区,高楼耸立,灯火通明,建造的机器不眠不休,楼顶红灯像是一双一双眼睛,监视着试图在此谋生的人。
而这里是老城区,像是迟迟不肯谢幕的演员,东拉西扯收拢着跟不上时代的人,困在千禧年的人,不愿离开“故土”的人,温柔地包容着一切。
就像现在,它寂静地默默无言地吞噬着他的坏情绪和心中那场难以止息的冬雨。
“沈唤笛。”林郁野停了脚步,冒出的倾诉感压抑不住,捕捉不回,眼神恍惚盯着某处泛黄的楼房道,“我特别小的时候其实住在这条街上,就那栋房子。”
沈唤笛顺着他指向看去,星星点点的窗户里,只有那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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