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最后一个句号时, 沈唤笛盯着墨水痕迹出神, 她不清楚自己算不算是同类, 擅自做主有时候也会令人生厌。
钢笔笔尖点了点暗黄色纸张,绽出星点, 继续提笔:
「那么, 作为“同类”的我,可以告知他, 我的秘密吗?他会怎样看我?他也会害怕那样的我吗?」
今年春节早,元旦假结束不到一个月过春节。
教室里奋笔疾书的声音刺啦刺啦,同每周二检修的雪花电视屏一样。
大家也像没了电视看的人一样,认真专注, 贯彻着南中素来讲究的“高效学习”。
本来每年寒暑假的补习都会提前学习新知识, 但今年春节来得早, 新课程已经学完了, 学校索性发了高二的旧教材在上课,显然是争分夺秒。
压力大得很多人喘不过气来,就像本就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 如今再隔了一层名为“提前冲刺高三”的玻璃罩。
薛定谔的猫好歹就一层罩呢。
沈唤笛心想。
不过抱怨归抱怨,但没有人真的依据“上头明令禁止”的理由去举报。大家削尖了脑袋考进来当凤尾不就是为了高考吗。
——可是,考上大学后呢?
去好大学继续当凤尾还是去中等大学当鸡头?
有这样的好坏界定吗?
谁界定凤与鸡的差别?
大家会怎么样?
未来这种猜不透又来得快的东西,没人能解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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