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唯的心意当一个全身覆霜雪的冰冷的高岭之花,这是自卫也是对他人的保护。
“是么?”
沈唤笛听见自己轻笑了一声。
“我真的是野种吗?妈妈。”
喉咙涌上血气,铁锈味。
很像小时候弟弟生病时候,她只敢偷舔八宝粥铝盖时的味道。
沈唤笛咽下血沫,往前走了一步。
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看林郁野的担心眼神。
可再睁开时,她的手竟然不自觉地紧箍在潘丽的肩膀上,而掌心卡着的是凸起的校徽别针,距离潘丽的脖子很近。
她终于在潘丽的脸上看到了自己常有的惧怕表情。
沈唤笛得到了一丝快感。
“你、你要杀了我吗?”潘丽期期艾艾。
“我不会因为你去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沈唤笛听到自己的声音沉静得可怕。
“可是,你怎么能让那男人撒谎?”
“我不是从您肚子里费劲力气爬出来的吗?不然你怎么换来弟弟?”
“我当时就该一根钢针打掉你!”潘丽口头上永不服软。
太阳穴轻跳,沈唤笛竭力克制自己手上动作,可还是往前近了一步。甚至都顾不上周围响起极轻的吸气声和劝导声。
“这么多年。”
“你早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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