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野没说话,瘫在沙发上闭上眼。
听着江雪映嘟囔补刀:“消失了十年的人没有负罪感,总要有点道德感吧。”
雨声还在继续,砸在玻璃窗上,闷响。耳边却响起了不真切的电子广播音。
林郁野睁开眼望着头顶的水晶灯光晕出神。
那天,他就站在那儿,盯着不远处站在男人身边的五年未见的沈唤笛。看着她抱了抱那个男人。
万千的思念让他想要细看,心中涌上的痛楚却让他没办法再细看。
各种思绪在脑海里拉扯打架。
手不自觉紧捏着行李箱拉杆,脚步如有千斤重,负罪感让他难以前行,本能也让他无法后退。
只剩难言的情绪堆积在胸口。
那堵名为‘思念’的城墙圈围在心头,他无法越过,也无法让它化成齑粉。心甘情愿地画地为牢,在那堵城墙的每块砖头上一笔一划记下她的名字。在每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向神父忏悔他的罪念,向长夜诉说他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