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葬身火海,陈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四处张望寻见烟蒂垃圾箱,慢悠悠地走过去。
不太搭休闲装的登山鞋踩在装饰石子路上,静默无声。而林郁野脚上那双皮鞋却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像极了林郁野现在的心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是着手接过父亲的商业帝国时,林郁野学会的第一条成年人世界规则。
“翩哥。”他换了称呼。
听得陈翩哼笑一声,他渐渐沉了嗓音:
“年少时的心思纯粹得像是还未开采,未经打磨过后的钻石,单纯清澈。因为不懂价值几何,所以敢肆意妄为地挥霍,奉献,牺牲,可以为了各种感情献祭自己的一切。”
“而长大后的大家内心里被这不公平的世界生出了一杆天秤,做很多事情之前都会下意识地放在心里提前掂量掂量,生怕自己吃了暗亏,生怕自己落入了下风。”
“工资存款、房子、车子等等,都是大家物化出来的阶级。”
“世俗划分成阶级之上的人自然不在意,阶级之下的人呢?”
“那杆天秤消磨了单纯的心思,消磨了各种情绪的冒头,曾经肆意妄为挥霍,自认不怕枯竭的充沛感情变成了无水之源,变成了街边橱窗里那一颗一颗标价不菲的钻石。”
“很多人总说是买不起。”
“其实潜台词是没有办法再无条件付出了。”
陈翩每一个字都说得很缓慢,像是在娓娓道来一首悠长的诗词。可落在林郁野的耳朵里,无疑不是开智的上帝之语。他想过很多,却从未想过这些。
“你只是下意识认为你和沈唤笛是平等的罢了。”陈翩见他眼神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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