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痛苦的事情,让我觉得被遗忘也没什么不好。”
“更贪心点。”
“如果可以,我甘愿你没有受到伤害,平安顺遂,然后忘记属于痛苦部分的我。”林郁野的话很真挚,他轻手拭去她的眼泪,低声道,“但很显然,我什么都没做好。”
“没有过问你的想法,擅自做主想把‘令你痛苦’的我彻底抹去。”
“抱歉,是我不好。”
他的道歉在雨天里回响,与江雪映那晚跑过来向她的道歉一同交叠,如同雨天中的一道炸雷,打破了秋雨编织出来的平静雨幕,让沈唤笛更进一步地想明白自己的举止和情绪比自己想的,口中说的“过分”还要恶劣。
就像是迟来的叛逆期,全身心感受到爱意之后,暴露出蛰伏了三十多年的拧巴和酸涩,宛若一颗外表完整,内里早已腐朽的橙子,再以一种野蛮的姿势用力紧捏,四溅的酸水让所有人都难受才洋洋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