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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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贺拍了陈承一掌，“快点坐好，别讲话了！”陈承才乖乖收回手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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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湜整只手被捂得热乎乎的，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面隐秘的安心，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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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乐演奏的时候，台下非常安静，许之湜偶尔偏过头看一眼沈泊原，旁边的人头歪在一边有点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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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手肘顶了顶人，“刚刚我弹的时候，你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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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泊原迷糊了下眼睛，往他肩膀上倒过来，“那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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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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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泊原过了会说：“觉得很骄傲。”然后顿了顿笑起来：“没人知道名花有主了的痛快。”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你身上，但没人知道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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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湜看了看他，沈泊原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撑着下巴，脑袋歪在他这边，从许之湜那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和漂亮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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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再次响起欢呼和掌声，沈泊原才慢慢坐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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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更喜欢能热烈表达自己喜欢的音乐，”许之湜小声地说，“说得夸张点，古典乐需要正襟危坐，随意走动、鼓掌都会影响乐章的完整性，影响演奏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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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我小时候听过一次古典乐演奏会，在大剧院里，”沈泊原说，“那个演奏家弹一半戛然而止，我就欢呼了一声，热烈鼓掌表达我的喜欢，结果被旁边的一女孩儿白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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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惨。”许之湜笑了，“不过那也确实是古典音乐会约定俗成的规矩。不过你小时候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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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尴尬啊，就我一个人在那欢呼，我又没听过那个乐章，不知道那个是停顿。”沈泊原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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