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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两旁的车灯照得很亮,地上的白色横道都近乎反射着光,沈泊原没有看两边,只是望着路的对面,一步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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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拿着筷子翻遍了,数出来六根牛柳……二十六块钱……现在物价可真离谱。”许之湜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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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来了。”沈泊原也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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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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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过马路。”沈泊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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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别点他们家了,你想吃什么回来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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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许之湜笑道,“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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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你。”沈泊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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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拐两个弯,沈泊原听完了许之湜今天都做了什么,转进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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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都像是惯性驱使,不用刻意去想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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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里路灯灯光微弱,在夏夜里显得很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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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到了吗?”许之湜问,“我们要不要打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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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沈泊原轻轻地打断了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我好像……看见我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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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顿了顿,许之湜笑了笑,“嗯,那你过去吧。不要担心,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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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赵素兰站在楼下,抬头望着某一间窗户。她比记忆里瘦了很多,站在那似乎都快要融进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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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泊原走过去,声音放轻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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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素兰转过头,有些错愕,“小原……你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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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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