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赵素兰抹掉脸上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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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泊原没有说话，只有雪从衣服上滑落的窸窣声，他的身上散发着冬天寒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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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找他吧。”赵素兰忍着眼泪抬头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没有说对不起，也没再说其他。她说完，只是转身回了屋子，像往常一样准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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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泊原在屏幕上划了划。其实他两年前买过去平城的票，那天是唯一失控的夜晚，他听见了街头有人在唱凝雨的歌，声音很像许之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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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有点不切实际，他反复看着两天后出发去平城的车票，尽管知道许之湜已经不在那了，乐队也不在那儿了，他还是想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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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转到微博，这些年来第一次搜索“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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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避开或者忽略一个圈子的信息，尤其是在快餐化个性化的大数据时代，很快它就会在你的生活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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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泊原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把凝雨这几年的经历细细看了一遍，又把歌听了一遍。许之湜在耳机里第无数遍响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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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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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像是四十年，让他的人生都变得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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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的喇叭声，再慢慢多起来的车流，让沈泊原觉得这个世界从未如此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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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雨招募吉他手的公告，他按照格式要求发了一封邮件过去。招募要求很简单，有乐队经验，人在北京或以后可以在北京发展，线下面试，初筛通过后再填其他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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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已经对吉他很生疏了，可这又好像是唯一去见许之湜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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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儿最后一场了吧。”丁其在电话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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