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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沈泊原的手指,拿着棉签仔细地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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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吗,以前你给我涂的时候,让我不要怕,坚持自己想做的事。”沈泊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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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湜没理他,捏着棉签故意用力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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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扛着那么多压力出柜,你怕吗。”沈泊原问。父母受到影响,还是乐队受到影响,怕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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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许之湜承认,“那种感觉就像是卡在中途,身后是自己来时坚持要走的、走过的路,可往前大雾蒙蒙的,你也不在我身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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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泊原压着喉头的酸涩,却还是忍不住屈了屈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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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承担后果却又想得到,世界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许之湜说,“我后来明白,你们总想保护我,让我永远可以待在理想的世界。可想牢牢抓住什么,就得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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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代价,就是上千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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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我会失去一切,这就是现实。但我爸妈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这是我……没料到的。有人在为我承担很多东西,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沈泊原,我希望你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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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泊原闷着声点点头,那个时候他总想着要保护许之湜,不让他受伤害,而忘记了许之湜是在他身旁的,是可以为他分担的。就像末日来临,一个人会被恐惧席卷吞噬,而两个人就能生出誓死一博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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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湜勾住他的项链,捏了捏那枚拨片,不再只是冰凉的,而是带着沈泊原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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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靠近十一点,沈泊原送他回公司,“回去吧,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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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泊原,你不准再突然消失。”许之湜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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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泊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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